外交部欧洲司司长刘海星谈“李克强总理访瑞成果解读:推进中瑞务实合作”(“外交·大家谈”访谈实录)
来源:    2015-02-02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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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欢迎刘司长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先和我们的网友打声招呼。

  【刘海星】感谢各位网友关心瑞士,关心中瑞关系,也非常高兴能再次做客人民网。

  【主持人】我们也很高兴您来人民网做客。本月20-22日李克强总理赴瑞士出席世界经济论坛2015年年会,并对瑞士进行了工作访问,刘司长也随同总理参与了出访,请问此行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访问中,有没有哪些有趣的花絮可以与强国论坛的网友分享?

  【刘海星】瑞士,国家不大,四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也不多,800多万人口,但是它是一个世界经济强国,在世界排名前20位,人均GDP是达到了8万美元。瑞士地处欧洲的中心,位置优越,特别是它的湖光山色给大家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瑞士人民很勤劳,瑞士的特产也挺有特点,精密加工,比如手表、军刀,都是世界闻名。另外,它的金融也很发达,苏黎士堪称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另外它也是世界的各个联合国的专门机构的总部所在地,比如世贸组织、世卫组织、劳工组织,都在日内瓦。此外,它也是国际奥委会总部的所在地,也是国际足联的所在地。这样一个小国有这些特点,的确是值得一去,也是值得办很多国际性的会议。

  这次主要是陪同李克强总理出席达沃斯的年会。对于瑞士来说,是一个工作访问,因为在2013年的时候李总理对瑞士进行过正式访问,这次是工作访问。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三点。第一,我们这次去的前夕,正好是瑞郎与欧元脱钩,引起世界广泛的关注。我到了瑞士苏黎士和达沃斯,实际的感觉,瑞士的人民和来客似乎对瑞郎的升值,对他们的生活、旅游没有太大的影响,生活一切照旧。这是给我的第一个印象。第二,由于这次达沃斯的论坛正好是在巴黎的恐怖袭击之后不久,因此欧洲对于反恐是紧锣密鼓,瑞士也不例外。这次出席达沃斯论坛的有世界各国50多个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也有来自各方的嘉宾,是创造了历史的记录。因此,瑞方的警力力量空前加强。第三,到了达沃斯天气非常好,达沃斯地处海拔1500米左右的山区,蓝天白云,也预示着这次论坛取得成功,具有丰富的成果,也为李克强总理出席达沃斯论坛创造了非常好的先决条件。

  【主持人】李总理这次出访瑞士是他就任总理不到两年内的第二次出访,而且是不到两年的时间,中方为何如此重视同瑞士的关系?您认为总理此行的意义何在?

  【刘海星】我刚才讲瑞士地方不大,人口不多,但中瑞关系是比较好的。我们讲中瑞关系创造了很多第一。第一个第一,新中国成立以后三个月,瑞士在西方国家里率先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且很快和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是最早承认并同新中国建交的西方国家之一。这奠定了中瑞关系的政治基础。第二个第一,在2007年7月份,瑞士政府宣布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西方国家当中,还有很多国家没有承认我们这样的地位。瑞士作为发达国家,率先迈出了这一步。第三个第一,在2013年,我们同瑞士结束了自贸协定的谈判,2014年7月份,瑞士成为第一个欧洲大陆和中国达成了自贸协定的国家,也是世界经济前20强里面第一个和中国签署自贸协定的国家。正因为如此,我们觉得中瑞关系发展,无论从政治方面、经济方面,包括在文化旅游方面,都有很强的基础。此外,中瑞建交以来这么多年,总体上来说,中瑞关系发展非常顺利,双方的合作也不断加强。所以,总理这次再次去瑞士,我觉得是值得的,也是应该的。

  【主持人】请您简单介绍一下这次李总理访问瑞士的成果。

  【刘海星】这次访问瑞士的成果是丰富的。尽管这次不是个正式访问,所谓没有正式访问,就没有欢迎仪式,没有欢迎宴会,但是联邦政府对于总理这次去非常重视,联邦主席在达沃斯专门安排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李总理进行会谈。联邦主席是轮任制,这次主席是1月1日刚刚就任的,是女主席,她带领两位联邦委员,瑞士联邦政府一共7位委员,换句话说,3位政府成员共同与李总理进行了会谈。这也是瑞士联邦政府的宪法所规定的,他们规定参加每一次会谈的委员不能超过3人,否则我相信会有更多的委员愿意来参加和总理的会谈。这次会谈的地点,瑞方特意选择在达沃斯的市政厅,他们不想选择在达沃斯的国际会议的会场,是为了突出双边色彩。市政厅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古朴的、庄重的场所。中瑞双方这次会谈的内容也很丰富。第一,双方重申了中瑞之间应该坦诚相见,应该互尊互信,这是双方互信的政治基础。第二,双方领导人进一步重申,为了推动中瑞关系发展,一定要在务实合作方面向前推进。

  务实合作方面,这次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共签署了4项协议。一是金融合作。在中瑞达成自贸区以后,金融合作成为了两国务实合作的新亮点。两年前,中瑞之间建立了金融对话机制,从去年到今年,瑞士方面非常希望能够在瑞士建立人民币离岸市场。建立离岸市场需要几个步骤:第一,实现本币互换,瑞郎与人民币的互换,这一点在去年已经做到了。这次总理去,双方签署了有关建立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备忘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方给予瑞方500亿元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配额,这一点是建设离岸市场的一个重要方面。第三,中国建设银行准备在瑞士建立分行,这也是今后建立清算行的一个基本条件。有了这几个步骤以后,中瑞之间的金融合作,瑞方所欢迎的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的雏形基本建立起来,为今后中瑞之间加强合作打开一个新的窗口,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成果,双方在互免持外交护照人员签证方面达成了一个初步协议,草签了相关协定。瑞士不是欧盟成员国,但是申根国家,现在中国和欧洲国家还基本上没有互免外交护照人员签证这样的措施。瑞方敢为人先,愿意和中方达成这一协定,为我们双方的人员交流打开了一个新的通道,这一点很重要。第三个成果,今年是中瑞建交65周年,也是双边关系的大年。为此,李总理邀请百名瑞士学生在今年夏天到中国来参加夏令营,开展青少年交流。第四,中瑞在医药卫生、食品安全方面也达成了新成果。因此,这次时间短,是个工作访问,但是成果还是丰富的,而且我认为某些方面的成果是上台阶的,助力了双方的务实合作。

  【主持人】今年是中瑞两国建交65周年,去年,时任瑞士联邦主席曾经对媒体宣称中瑞关系是国家关系的典范,您如何看待这个说法,对中瑞两国的关系您怎样评价?

  【刘海星】我非常赞赏这位瑞士联邦主席对中瑞关系的评价,因为中瑞无论从国土面积到人口、到我们社会制度、发展道路,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我们中方一贯主张大小国家一律平等。从这个意义上讲,瑞士与中国这么多年相互友好,共同发展,互利共赢,可以说是一个不同社会制度、大小国家之间、东西方国家之间交流、发展的一个典范。瑞方把中国称为朋友,当然也更称为伙伴。我认为无论作为朋友还是伙伴,都是名副其实的。我觉得我们双方有三个方面可以提出来。一是双方长期以来相互尊重,这一点是很重要。前面我已经说到了,如果没有一个相互尊重的基础,我相信中瑞关系不可能有65年的发展历程。二是中瑞关系不断开拓创新。刚才讲到了自贸协定的达成,讲到了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建设,讲到了持外交护照人员的互免签证等这方面的草签,都表明了我们双方之间有意愿去开拓创新。三是双方始终秉持互利共赢这个原则。我想如果是单方面向另一方示好,肯定难以为继,一方向另一方示弱,关系肯定也不能发展。因此,互利共赢是应该坚持的一个原则。所以,有了这三个方面,我认为中瑞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主持人】您刚才也提到了金融合作是这次出访的一个重要成果。中瑞加强金融合作具备哪些有利条件?会对我国的金融改革产生哪些影响?

  【刘海星】中瑞开展金融合作有比较好的条件。首先,瑞方对中国的金融企业、机构进入瑞士一直持非常开放的态度,他们很欢迎我们的银行在那里建立分行,很欢迎人民币能够走向瑞士。如果没有他们这一点,开放性也很难做到。与此同时,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越来越呈现快速地发展势头,我们也有这个需要,将我们的人民币与西方国家更好地结合在一起。因此,这两点,当前对中瑞关系来说,是一个势在必行的事情。因此,我们最近两年建立金融对话机制,通过不断地进行沟通对话,在金融合作方面迈出了很多具体的步伐,有力地促进了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也带动了欧洲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发展。中瑞经贸合作的规模不断扩大,也为两国金融合作带来了更加广阔的空间。举一个数字,2014年1月至11月,瑞士企业与中国境内跨境人民币实际支付业务金额累计达到720亿元人民币,同比增幅惊人,达到118%。我想,今后这一点肯定会更加快速地发展和增强。

  【主持人】2013年,中瑞两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这是我国与欧洲发达国家签署的第一个自贸协定,目前自贸协定的实施情况如何?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还有普通网友比较关心的是,自贸协定的实施将会给中国普通百姓在哪些领域带来实惠?

  【刘海星】我想说的是中瑞自贸协定发展历史并不长,其实是在李克强总理亲自关心和推动下达成的。回顾一下历史,也就是四年前,2010年1月份,李克强总理当时作为副总理,到瑞士出席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并且访问瑞士。当时在双边合作方面达成了一项重要成果,就是宣布中瑞之间开展自贸联合可研。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双方就正式启动了自贸协定谈判。又用了两年的时间,也就是在2013年5月份,李克强作为总理首次正式访问瑞士的时候,与瑞方正式宣布,实质性地结束自贸谈判。又用了一年的时间,也就是2014年7月,双方自贸协定正式生效。因此,这样一个协定所经历的过程并不长,但是效果非常的明显。而且这样一个协定,这样的一份文件,是近年来中国对外达成的水平最高、最为全面的自贸协定之一,瑞方将对中方99.7%的出口实施零关税,大大超过一般自贸协定90%的降税水平。我们感觉到这一年多来,自贸协定对双边贸易的提振效应正在逐步显现。比如说仅去年7至9月一个季度的例子来说,瑞方对华进出口贸易同比增长超过10%,中方对瑞士的服务贸易出口同期增速达到40%。具体数字还没有出来,瑞方预计去年双边贸易额将会首次突破200亿瑞郎。网友所关心的对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实惠?我想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比如说一提到瑞士,就想到瑞士的手表。过去都很贵,自从自贸协定签署以来,瑞士手表开始降税,第一年降税18%,以后每年降税大概是5%,十年降60%。不光是手表,其他的瑞士对华出口的96.5%的商品都会参与降税,这么大幅度的降税,无疑是对广大的中国消费者来说是很大的利好消息。与此同时,我们对瑞士出口的一些商品,比如电脑、电池等,都呈现非常好的增长态势。因此,自贸协定的达成是惠及人民的,使得广大民众从中受益,这也是签订自贸协定的一个具体的成果所在。

  【主持人】随着两国交流的进一步加深,现在很多中国人有去瑞士旅游、留学的意愿,有很多网友很关心的一个问题是:中国公民赴瑞士免签什么时候能够实现?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表?

  【刘海星】推动赴欧签证便利化,提高中国护照的含金量,始终是近几年以来中国外交部所做的重点工作之一。对欧洲来说,我认为这几年还是取得了很多突破性进展。比如说,我们自一年多以来,和法国方面达成了一个共识,法国对中国普通护照办理签证的时间从过去的几天缩短到48小时。在此之后,意大利宣布36个小时。此后,英国也宣布了更快的办理速度,达到24个小时。同时,英国虽然不是申根国家,但和申根国家的爱尔兰绑定,当你获得爱尔兰的申根签证之后,自动地可以进入英国,反向也是一样的,大大便利了中国公民到英国、爱尔兰工作、生活、旅游。此外,德国也在去年宣布将签证审发时间缩短到48个小时。这些无疑都是便捷我们中国游客到欧洲去办事的速度。

  这个进程还会进一步的继续,我们会加大工作力度。因为欧洲毕竟还跟一些国别国家不一样,它有欧盟,签证便利化还需要同欧盟整体去谈,过程也相对复杂,但是我们会作出更大的努力。瑞士不是欧盟国家,但是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又是申根国家,因此它在某些法规、法律方面也和欧盟方面有一定的联系,但是与此同时,它有自己特定的条件。因此,这一次我们首先在持外交护照人员免签方面达成一个有利于双方的协定,为中国与欧洲其他国家以及欧盟达成类似协议带了一个好头。在此之后,我们将进一步和瑞方加强协调,加快工作,使得大家所关心的,能够更加便捷地进入瑞士,更加方便地到瑞士去旅游、生活、工作,提供更多的方便,这方面的工作不会停止。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据瑞方统计,2014年中国公民在瑞士过夜人数已经突破100万人次,这个数字是相当惊人的。因此,我相信随着这方面工作加快,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民众到瑞士去观光旅游。

  【主持人】今年是中瑞建交65周年,中瑞两国在人文交流方面将会有哪些合作?请您给我们网友简单介绍一下。

  【刘海星】即使不是65年或者60年这样的大庆,中瑞之间的人文交流一直都开展得不错,体现在方方面面,既有文化之间的,也有教育方面的,更有旅游方面的。今年是65周年,双方都有这样的共识,要进一步加强人文交流。刚才讲到的,比如我们主动邀请瑞士的百名学生到中国来参加夏令营的活动。同时,中方准备在瑞士推出“感知中国”的系列活动,举办艺术节、画展、中秋节、遗产日等丰富多彩的活动。还有一点,也是配合65周年的活动,瑞方的发明家刚刚发明成功一个以太阳能为动力的飞机,它的名字叫“阳光动力2号”,准备在2015年进行环球飞行。这是一个新的发明,世界上是第一架,经过与中方磋商,有意到中国一些城市来停留、展示,把新能源和科技发明结合起来,展示给中国民众,也是作为65周年纪念活动的一个献礼。

  【主持人】反腐一直是强国论坛很关心的话题,近年来中国加强了同欧洲国家在追逃追赃、打击跨过犯罪方面的合作,您能否透露一下目前我国与瑞士包括瑞士在内等欧洲国家在海外追逃合作方面取得哪些进展?

  【刘海星】国际追逃追赃是反腐败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外交部配合中国的有关部门,加大了国际反腐败合作和境外追逃追赃工作。应该说,欧洲地区是中国一些罪犯外逃的主要方向之一。我们已经同法国、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等国家签订了引渡条约,同法国、西班牙、葡萄牙、英国、比利时也签订了刑事协助司法条约。瑞士是全球金融中心,地理位置又非常特殊,我们觉得和瑞士加强司法合作,早日缔结双边的刑事司法协助条约和引渡条约,符合我们反腐败和追逃追赃的工作需要。所以,我们正在积极地同瑞方进行协商,来加强在这两个条约缔结方面的工作。为此,双方已经成立了司法协助的联合工作组,讨论具体的个案和缔约等问题。与此同时,在缔约之前,双方的有关部门加强了刑事司法合作和协助。我们这方面的工作一直在进行当中。

  【主持人】李总理此次出访瑞士,对中欧关系有何影响。近两年,习主席、李总理对欧洲进行了多次出访,为何我国如此重视中欧关系?作为外交部欧洲司司长,您对未来中欧关系的发展有何期待?

  【刘海星】作为2015年的开局,李总理选择到达沃斯发表重要演讲,同时对瑞士进行工作访问,实际上也是从欧洲开始了今年的外交工作。去年,习近平主席对欧洲进行了非常重要的访问,分别访问了法国、德国、荷兰、比利时,并且首次访问了欧盟总部。特别是在欧盟总部,在那里和欧方的领导人共同决定,打造和平、增长、改革、文明四大伙伴关系。在布鲁日的欧洲学院发表了一个面向整个欧洲的讲话,这个讲话带有纲领性的意义,是面向整个欧洲、面向未来的中欧关系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去年一年,李克强总理分别三次到欧洲去访问,大大地促进了中欧关系,带动了中国与欧洲国家的务实领域的合作。中国之所以重视欧洲,因为我们认为欧洲正在进行一体化的建设,无论是欧盟国家还是目前还没有加入欧盟的国家,欧洲的一体化建设,无论它处于什么样的阶段,遇到怎样的困难和障碍,但是进程仍在进行。因为我们和欧洲在政治理念方面有共同点,我们都认为这个世界不能由一个或者两个国家来主宰,而欧洲的一体化建设是发展的方向,是为了成为世界的一极,因此在政治理念方面,欧洲主张多极化、主张多边主义,这个和我们在政治上是一致的。除此之外,欧盟作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已经连续十几年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比如说去年双方的贸易额达到了6000多亿美元,同比增长10%以上,创造了历史新高,这在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对外贸易中是非常罕见的。欧洲在中国实现“新四化”进程中,与中国有许多契合点,有它自己的一些独到的技术,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与欧洲的合作,引进它的技术。同时,欧洲2008年以来深处债务危机的深渊,进一步看重中国,希望发展和中国的合作,希望搭上中国这列快速发展的火车,特别看好中国发展的前景,也非常支持中国的改革开放,希望和中国一起打造中欧梦。

  在这些方面,双方完全有契合点,可以开展更多的合作。此外,我们提出的“一带一路”的战略设想,其实延伸到终端,也是到了欧洲。在这方面我们已经有了先行先试的具体做法。比如说渝新欧、郑新欧、义新欧都分别到了欧洲。我们可以在这些方面加强与欧洲的合作。近几年来,我们和中东欧国家也加强了合作,比如去年李克强总理访问塞尔维亚的时候,和中东欧16国的领导人共同决定,打造中欧陆海快线,这也会带动中国铁路装备走出去,使我们的富余产能走出去,也使欧盟的发展更加均衡和平衡。所以,我认为我们重视欧洲,发展和欧洲的合作,应该说是非常有道理的,中欧合作有很多潜力,也有很大的空间。诚然,中欧之间,因为我们的社会制度不同,发展道路不一样,历史的背景也不一样,双方之间也有不少分歧、不同点。欧洲一直希望就这些分歧和我们对话,通过对话的方式来共同克服困难、解决问题,这一点也是我们所赞成的。这两年以来,我们通过对话、磋商的方式,很好地解决了一些贸易摩擦,比如光伏双反案的问题,比如无线通讯设备双反案的问题,都是通过对话的方式来解决的。因为双方之间有一个共识,只能通过对话和磋商共同解决问题,中欧的合作一定是惠及于双方人民的。对于中欧双方关系的未来,我是非常有信心的。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结束了。非常感谢刘司长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解读和对中欧关系的展望,谢谢刘司长。

  【刘海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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